千若风此时只觉得有些凌乱，他该承认还是装傻？

“我……”他的脑子很乱，她问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，难道是想救他？

千若风环视四周，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北堂翎面色肃然地跟在千羽寒的身后，随后还有一帮随行太监，并没有朝中大臣，也没有刑部的人。

所以，这是在做戏给皇上看？

苦肉计！

千若风瞬间醍醐灌顶，明白了千羽寒是深意，赶忙点头如捣蒜，也不管浑身伤痛，立马承认：“千正诚他作恶多端，我杀了他是为民除害！”

千羽寒见到他正义凛然地话语，只能送给他四个字：跳梁小丑！

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，无耻！

“他是不是知道你在外面嗜赌成性，所以你才杀人灭口的？”千羽寒猜到了几分，千正诚为人老奸巨猾，做事谨小慎微，应该是暗中察觉到了千若风的异常，所以才被亲生儿子灭口的。

“我……没有……”千若风没想到千羽寒竟然知道他赌博这件事，他心虚地极力掩饰。

“不只是赌博，你还借了高利息，利滚利，欠下一笔巨债。”千羽寒能想象地到当时千正诚知道真相后的模样，估计快被气得半死了吧！

他一个月的俸禄才有多少，就算是拿左相府这宅子去抵，都不见得能还清这些债务。

“我……”千若风还想抵赖，对上千羽寒咄咄逼人的眼神，赶忙垂下脑袋，不说话。

现在他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，究竟她意欲何为？

要救他为何还要翻旧账，这种赌博不光彩的事情，她提出来作甚？

“做了就是做了，毫无担当，你还是个男人吗？”千羽寒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。

“姐，我错了……”千若风最终只能痛哭流涕地认错求饶，“我发誓，以后再也不碰了！我……”

以前，只要他假装知错，服个软，就没事了。

现在，他如法炮制。

“还有后宅的那些姨娘和庶妹，你究竟懂不懂礼义廉耻，这些年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？”千羽寒真是觉得以前看走了眼，千若风这张好皮囊之下究竟是一颗怎样丑陋的内心。

“不过就是几个女人而已。”千若风不以为意地冷笑道，浑然不知错。

千羽寒见到他这幅鬼样子，再次一巴掌甩在了另一边的脸上，这下子两边都对称了。

“没有女人，何来男人？”这是有多不尊重女性？所以他对娘还有对她都是这样的态度，只有有事了才会装模作样地求她们。

“我……”千若风被打蒙了，究竟是怎么套路，他看不明白，继续狡辩，“只是几个庶女而已，无足轻重，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“庶女！”听到这两个字让她不由地想到了曾经的那些黑暗过往，不过区区庶女二字就让她卑微到尘埃里。

“你别忘了，你自己也只是个庶子！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？”千羽寒直指着千若风破口大骂，“你瞧瞧你什么德行！”

千若风有些心虚地闭嘴，任由她骂了一顿，这个时候他还是老实点好，免得挨打！

说起来这些年他可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。爹和娘都宠他，祖母更是宠溺非常，府中就他一个男丁，所有人都不敢得罪他。

千若风听了千羽寒骂了一顿又一顿，不时还打几巴掌，踹几脚，一点都没有救他的意思，心里升起了愤怒和怨恨。

“好！我承认，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。你究竟想怎样还能救我？”千若风此时还非常硬气，都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人而已，至于这么对他嘛！

千羽寒见他死不悔改，似乎毁人清白，嗜赌弑父，都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。

“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，你那天暗中发射的银针是谁给你的？”千羽寒也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