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真有……有有把子力气!好玩儿!裴三儿,你呀,在那儿站稳当了,我可又来了!第……第第二锤!”说着话,李元霸用锤轻轻碰了一下马后鞧,给座下的坐骑商量:“哎,我说,你……你能不能跑快点?刚才我给你命令往前跑,跑快了,我借……借着你的马力好打……打他啊。你怎么回事啊?今天早上饱草饱料喂……喂好了,晚上还给你加料呢,怎么到时候你掉链子呀?”那年代有掉链子这个词嘛?反正李元霸嘴里指不定跑出什么来。嘱咐完毕之后,把马一圈再一兜,“裴三儿,我这第二锤可……可可来了!着……着锤!”“咵咵咵咵……咔踏……咔踏……咔踏……咔踏……”怎么?跑了还没到半截,这马又开始踢踏了。
哎呀!李元霸一看,这多没劲呢。这时,已然马打对头了,不砸不行了,“啊——着锤!”“当!”又是第二锤。
这一锤砸得裴元庆眼前金星乱晃。这匹马“咴溜溜……”,“嗒嗒嗒嗒……”不但往后倒回去了,而且兜着裴元庆原地转了几圈儿,得卸劲,不然的话,这劲憋在身上受不了。兜了几圈儿,尘土飞扬,都转出一个小旋风来了。裴元庆盔歪甲斜,在马上都快迷糊了。这第二锤给震的,裴元庆就觉得鼻子一热,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流出来了,轻轻用手背一蹭,一看,从鼻子眼儿里流出血来了——内伤!指不定哪个地方毛细血管破裂了,然后把这血逼出来了。等于这一锤砸下来,人一抵抗,用的力气一大,血压一升高,把毛细血管都撑破了。好家伙!幸亏是鼻子毛细血管破裂,要是在脑袋当中,脑出血了!脑溢血了,那还了得?当时就完了。哎呀!裴元庆打仗这么久,还真没有被人家把血打出来的时候。裴元庆可恼了,一咬牙关,“噗楞!”又打马鞍桥上坐直了身子,“李元霸,再来!”
“哎呀!好……好……”李元霸也喘了。怎么呢?李元霸费的力气也不小啊。裴元庆那毕竟排在前三啊。咱老说前三名差距能有多大呀?金牌、银牌、铜牌,指不定哪一天铜牌反超呢。所以,差距并不多大。再加上李元霸没有借到马力,这两锤砸得李元霸膀臂也震得不轻了。李元霸眼前也开始冒金星了。李元霸心说:哎呀,这……这这裴三儿确实也够厉害的。哎呀,我跟他再这样打,要撞到晚上,估计我们俩连骨头架子都得撞……撞零散了。那也不能不打呀。“好好好,再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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圈过马来,第三次冲锋,李元霸使足气力。裴元庆也把平生的力气全叫出来了。“当!”这一次还不如前两次呢。但两个人,一个打人的力气没太多了,另外一个招架的力气也没太多了。所以,对两个人来说,这第三锤的感受跟前两锤差不多少。
这一回,连李元霸都开始转了,两股小旋风转起来。李元霸也赶紧把头盔正了正,头盔也掉下来把眼睛盖上了。
裴元庆的狮子盔也偏到一边去了,裴元庆也赶紧正过来。哎呀!刚才流鼻血的是左鼻孔,现在觉得右鼻孔也热乎乎的。用手背一蹭,好家伙,右鼻孔也冒血了。“啐!”嘴里还有血沫子。这嘴里的血是从哪儿来的呀?咬牙关,这么一撞把腮帮子给咬伤了。这也算裴元庆负了伤了。
李元霸在那边休息了半天,看了看裴元庆,乐了:“我……我说裴三,行……行!行!咱俩这力气还……还真就差不多少。怎么着?咱还是你砸我三锤,我再还你三锤,还……还是怎么的?”
裴元庆不敢比了,知道李元霸的气力在自己之上。刚才自己为了接李元霸三锤,可以说把吃奶的劲都使足了,但是把鼻血都震出来了。这要再砸,估计得把心口那口血砸出来。等到那口血一喷出来,完了,自己元气大伤。裴元庆心说:不服高人确实有罪啊。刚才我要听军师的话,上来不跟他比试力气,可能现在我已然擒住他了。看来,人不能较劲,不能拿自己的短处比他人长处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