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令奥林匹斯都感到震颤的力量,竟全都折戟在这个小小的和平山庄。 提丰不能死,泰坦更不能死。 那是最后的筹码,是她还能站在这里、还能攥住他一片衣角的唯一凭依。 一旦失去,拿什么去与三女神争? 绝不能让三女神得到乘风! “乘风,你不能……” 阿芙洛狄忒伸出手,指尖死死攥着乘风的衣袖,蜜色卷发垂落的阴影里,眼尾竟泛起点猩红。 那不是神只该有的脆弱,倒像凡人赌上所有,却要输光时的惶恐。 “我让你闪开!” 乘风猛然抬手,拂开她的手臂,衣袖滑落的瞬间,他看见美神掌心掐出的红痕,像被玫瑰刺扎出的血点。 阿芙洛狄忒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,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掌,又看向乘风。 那衣袖被扯破的地方,露出底下那片更深的墨色。 像永夜。 而他,甚至没看她一眼。 她心口一颤,眼底闪过一抹惶恐与心痛。嘴唇颤抖,连呼吸都变得艰难。 这一刻,她彻底明白,所有的筹谋、退让、温柔与软语,都敌不过这个男人的一句冷言。 无望,如一场深渊,彻底吞噬了她。 “够了,阿芙洛狄忒,看来你与他并无缘分。” 一个声音在远处响起,不是雷霆,不是风暴。 更像亘古的尘埃簌簌落下,覆盖了整个喧嚣的世界。 风,停了。 赫尔蒙山巅的空气瞬间凝固,沉重得像灌了铅。 一种无法言喻的古老气息弥漫开来,渗入每一寸岩石的缝隙,钻入每一个毛孔。 那不是覆盖,是存在本身被更高秩序涂抹的窒息感。 远处的天,黑了。 有股磅礴的意志在空气里缓缓拔起,卷起古老的尘埃,吞噬光线,弥漫过来。 山脚的林木、石峰,甚至河流的水面,都在微微颤抖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,连呼吸都带着沉重,每一次心跳,都像古老的钟声,震颤不止。 山巅的灰色雾霭突然裂开,三道黑暗深邃、无法直视的身影缓缓显形。 他们不属于任何已知的神族,不属于奥林匹斯,也不属于泰坦。 天地间的光线仿佛被吸走,山巅被一片寂静笼罩,如同秩序冻结。 真容未现,威压已至。 不是有形力量的撞击,而是从灵魂深处升起的臣服感。 像蝼蚁面对苍穹,像尘埃仰望山岳,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