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嗖！

钟离天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气息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，令一旁的陈小熙不禁颤抖，手中的托盘"咣当"一声掉在地上。

"退后。"

张天头也不回地说道，目光始终锁定在钟离天身上。

"是。"

陈小熙慌忙退到柜台后面，只敢露出半个脑袋偷看。

张天的表情也变得凝重。

不，应该说他的脸色已经僵硬了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
'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……'

这种不祥的预感，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。

这股气息与力量的强弱无关，却让人全身汗毛倒竖，像是被某种远古凶兽盯上的猎物。

"又来了个让人不爽的家伙。"

这时，老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楼梯拐角，手里还拿着啃了一半的鸡腿。

一旁的诸葛昭问道，手中的算盘不自觉地停了下来：

"老谷前辈，您知道这股气息是什么吗？"

"显然是魔功。"

老谷扔掉鸡骨头，油腻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，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

"魔功……"

诸葛昭倒吸一口凉气，算盘珠子发出凌乱的响声。

虽然与老谷此前见过的魔教魔头们有些不同，但根源显然一致——

那种令人作呕的阴冷感，像是从地狱最深处渗出来的寒气。

"看来魔教又派了新的高手过来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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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谷眯起眼睛，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酒葫芦。

"原来如此。"

诸葛昭点点头，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。

老谷误以为钟离天也是魔教的人，就像之前派来的古雪兰和南天奇一样，是为了带走春三。

如果不是这个原因，他也不会只是在一旁观战——

以他的性格，早就一葫芦砸过去了。

无论如何，在这种误解下，张天与钟离天的对决正式开始了。

唰！

张天神色凝重地拔剑，剑身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。

从对方的气势来看，对方绝非弱者，甚至可能在自己全力施展之前就落败，因此他一出手便是杀招。

嗖嗖嗖！

剑光如流星般划过，在空中留下数道残影。

看到张天的剑光闪烁，老谷惊讶道：

"一上来就用御剑术？不过对方的力量确实不容小觑。"

他看向钟离天的眼神也变得复杂——

既像是看一个将死之人，又像是看一个危险的怪物。

对方的气息太过浓烈，既让人好奇，又让人担忧。

那种力量不像是人类能够驾驭的，更像是某种远古凶兽被强行塞进了一个人类的躯壳里。

然而，接下来的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。

轰！

一声巨响，剑气与黑气碰撞的瞬间，钟离天被震得连连后退，撞翻了三张桌子才勉强站稳。

"呃！"

他闷哼一声，嘴角渗出一丝鲜血。

"怎么回事？他怎么这么弱？"

老谷感到疑惑，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。

钟离天的力量明明足以轻松挡下御剑术，却似乎无法完全掌控，显得手忙脚乱，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在跳舞。

不止老谷这么想，张天也感到奇怪。

他原本打算如果御剑术被挡下，就立刻使用更高级的剑术。

即便如此，他也不敢保证能稳赢——

对方散发的气息实在太诡异了。

然而，对方连御剑术都接不住，显得十分狼狈，就像个拿着神兵利器的孩童。

而最慌乱的莫过于钟离天自己